大道归墟 - 第二十一节 初次文斗

    大道归墟 作者:飘狂散人

    第二十一节 初次文斗

    大道归墟 作者:飘狂散人

    第二十一节 初次文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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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雳舞的出现完全是一个划时代的产物，而女王装等露腿服装的突然出现完全打破了大陆含而不露的审美观点，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早已划破历史的时空，似乎一只穿越历史的大手正在将一场舞蹈、歌曲、服装上的革命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这场风暴狂潮的来临是这样的突然，以至于当时的人们完全无法适应或做好适应的准备。

    庞飞羽《风华绝代》

    素荷的心此刻跳的厉害，整个身体仍沉浸在踢踏舞的余韵之中，那高频的腿部抖动让整个人的身心处于一种玄妙的亢奋状态，她非常享受这种状态，尤其是刚才的那首歌，让她到现在还不由自主的哼唱，曲风太大胆了，她都能够想象得到，这种曲风加霹雳舞简直是绝配，强烈的动作感、节奏感、违反人体常规的动作和能让所有人血液沸腾的歌曲，她已经不去在乎最终的结果了，能够有这样的舞蹈，这样的歌曲，早就超越了任何的分数评选，她相信她的演出绝对会流传后世，已经无法想像这歌带来的后遗症。

    素荷退场了，司仪同其他人一样，也是血液沸腾中，没办法，素荷的表演太有煽动力了，如果让他选的话，他会毫不犹豫把票投给素荷，但他只是一个司仪而已，具体还得看评判分数。

    廉继祖微笑的看着舞台上的司仪，他也没想到素荷的演出会如此完整，也没想过演出会如此的顺利，素荷对舞蹈和歌曲的感悟力超乎想像，各个动作完成的都比他想的好。

    啪！黄老先生胡子撅得多高，然后神情躁动的猛然一拍茶碗，将茶碗不小心摔了出去。

    “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郡守大人，这个什么素荷的绝对要取消参赛资格，差一点就光着出来，老夫这里绝对通不过。”

    跟黄时不同，郡守可是看的魂兮飞来，光滑白嫩的**在灯光与苍月的照耀下闪着荧光，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几乎不能自已。

    自己也算是姬妾成群的人，自己那帮老婆虽然也是妩媚多娇，却每一个有那种火辣的狂野的劲头，狂野的**对这个时候的男人最是要命，在他看来，这场花魁之争完全没有任何悬念，肯定给素荷无疑。

    听到黄时此言，他略微沉思了一下，作为宦海浮沉多年的人物，他唯一不缺的是政治敏感度，这场花魁之争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戏子的无聊游戏罢了，黄时之所以敢在他面前如此言语无忌，无非仗着自己的文坛地位和皇家的恩宠，是能直达天听的人物，冒然得罪这么一个老家伙对自己非常不利。

    “子峻先生，依本郡看来，这花魁之争么，各位姑娘皆各有特色，或歌或舞，或俗或雅，其所表现出来的才**艺皆超过以往，既然子峻先生提起，本郡则认为，既然是花坊笑楼，所接客人有俗有雅，既如此么，我们何必太过认真，大可当其玩笑一场如何啊，以子峻先生文坛泰斗之地位，莫说区区几个妓子，就是在帝都之中，也是鲜有与之相和者，又何必动怒啊，本郡知先生容不得大俗之物，既如此，此大俗之物不要也罢，历年来花魁莫不是以文雅取胜，如今本郡也不能坏了规矩，这优胜者就在这前几位中取录，诸位以为如何？”

    郡守大人一定调子，文坛泰斗一定调子，余者皆不敢违，纷纷点头称是。

    廉继祖眉头挑了一挑，斜眼往旁边看了看，略一沉吟，便不言语了。

    “哈哈哈哈！”在画舫不远处一阵狂笑。

    众人甩脸观瞧，只见在东侧有一个文生，相貌俊朗，虽没达到卫振玉的程度，但也算是丰神玉润之人，一身紫色长衫，一脸的不屑。

    “某尝闻梓梁学院鸿立红卫，其文星拱卫乃一代文昌之处，如今看来，莫不是欺世盗名之徒，可发一笑耳。”

    此处是梓梁河中心，梓梁学子最多之处，一听有人辱及师门，纷纷出言吓骂，“竖子无礼，汝何如人也？”“放屁！”……

    总之，当真是俗的雅的都有。

    黄时老头胡子此时倒不撅了，而是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个文生，一个二十左右岁的黄毛孺子居然口出狂言，着实让老头子不痛快，此刻却须摆其份儿来，一代文宗该有的气度得有。

    “我梓梁学院立院万载，惊采绝艳之辈不可胜数，如今学院宗正黄老更执文坛之泰斗，岂是汝一个狂徒所能妄自菲薄的，念汝年幼无知，且休得胡言！”清轩此刻站了出来。

    清轩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他对月瑶迷恋甚深，虽被童年笑为**清轩，但他甘之如饴。一直以来，他非常自信，以为凭借自己的文采加名人效应怎么也能帮月瑶夺得头名，为此甚至不惜颜面去求老师黄时，在被一翻训诫之后，老师终于答应下来。

    郡守说的不错，他黄时这些年来无论地位修养城府皆是宗师级别，这点毫无疑问，之所以不惜演戏，也是因着爱徒的颜面，既然答应下来则不能出尔反尔，否则师道尊严何在，另一个，一个戏子争名，他也真没太当回事。但此刻却不同，此刻出头的是一个文生，出来约斗整个梓梁学院，这就不是戏子争名了，那是别人家的事，这是自家的事。所以这老头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想当年，老头子年轻的时候狂的没边，把整个红卫文坛搅得鸡飞狗跳，才闯出偌大的名声，连程宗曦都不得不承认对大夏文坛缺他黄时不可。

    对方一个文生，自己徒弟出面正好。

    “在下文甲，出身俗流。此次来梓梁另有他事，不想恰逢盛会，观盛会气象当真天下罕及，但这评判之人么，却让文某不屑至极，这素荷姑娘才艺无双，敢发前人之不敢想，为前人之不能为，破常规而得他途，称之为花魁之宗也不为过，黄老夫子抱残守缺之辈立心非公安得判裁之位。此等人物何堪宗正之选，以某观之，红卫文坛危矣。”

    廉继祖心中慨叹，真厉害，字字诛心啊，这老头今天够喝一壶的。他也不管，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清轩也是一阵头疼，老师此举却有嫌疑，但凭老师的地位声望，几乎行无过矣，偏偏遇到这么个吃生米的，当真头疼。

    “黄师乃文坛宗师，岂是你一介狂徒所能诟病？方才听汝之言似非红卫之人，可敢报名，汝来自何方？”

    “清轩公子何来此问？某乃大夏之一介布衣，自某求学伊始，某之恩师即言，红卫之脊梁唯固安与梓梁尔，是以某久慕梓梁大名，今某观之，梓梁学院徒具虚名尔，立心不正，公而不公，不愿为判则拒之，为而不公则为欺心也！

    此花魁之争，黄老先生既为主判之人，某只问一句，汝方才之言，愧于心否？”

    廉继祖暗呼厉害，要是自己是黄时，此刻必是尴尬异常，他也很好奇，这黄子峻怎样回答。

    “黄师哪有时间搭理你这狂徒，若想讨教学问，某清轩接着就是。”清轩哪敢让这文甲质问老师，赶紧接话，这事他自己心里有愧，虽然他很想帮助月瑶，但毕竟过不了本心，老师一直教导自己方正。此次老师不惜声誉为自己出头，心中更觉不安，原想这事就这样过去，没想到突然出来一个文甲，当着在场上万人的面将这事揭开，要是一个应对不好，师徒二人名誉扫地不说，也无法在文坛立足。

    “黄老先生，黄老泰斗，阁下如何说法？”文甲打定主意不理清轩，直接逼问黄时。

    郡守此刻暗叹，梓梁学子不敢挑衅黄时威望，是因为怕影响自己仕途，为一个戏子出头不值，这文甲出身大夏，得罪不得罪黄时无所谓，换个身份，要是自己是大夏士子，此刻也肯定会出来搅合一番，胜了，红卫文坛受损，败了却无所谓，划算的买卖谁不干啊，当然，这种事他是不会出头的，也没任何理由出头，更何况他也觉得黄老头做的有点过了。

    黄时倒是沉得住气，事实上，他对这个文甲的出现也觉得突然，不过对于他来讲，一生沉浮多少次，阅历学识丰富，对一个后生晚辈质问他，他倒没太在意，因为这不是第一次，文甲也不是第一个人指着他鼻子要跟他争辩学问的。

    “哦，那你说说老夫应该怎么办呢？”廉继祖登时服了，姜是老的辣啊，要是按着文甲的思路来，肯定陷入义与不义之中，如此一问，让文甲说话，要知道，语言这东西是双刃剑，说多错多，谁的话语里都有漏洞，只要文甲说话，事情就好办了，都说老而不死谓之贼，一点不假。

    郡守也是心中叹服，黄时纵横文坛数十年不倒不是白来的。

    文甲也是一愣，瞬间便想清楚了，也是一阵叹服，要是自己说出该怎么办，就输了个彻底，不说也等于输了，暗叹一声。

    “晚辈文甲见过黄老先生，刚才言语冒犯，尚请赎罪。”说罢一揖到地。

    这就是君子，败了就是败了，胜负不是你一个人强词夺理的，是非自有公论，因此很少有人输了不承认还要强词夺理的，甚至还要拳打脚踢的，那是市井无赖的做法。

    黄时看对方服软，也就不予追究，平心而论，他刚才的评判确实不太公正，是以，他转身对郡守说：“大人，既然有人提出异议，老夫也不为己甚，在此向大人厚颜讨一人情，也请郡守大人收回呈命，准予那素荷姑娘参赛，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也是服软，说自己刚才错了，廉继祖一声叹息，能到这个位置，真没有庸才。

    郡守含笑应允。

    然后宣布评判组个人给诸位姑娘评分，评判组好几百位，主评组就廉继祖他们几个，还有行业协会，还有大量的观众评选组，虽然分值不大，但也占分数。

    后台几位美女也是心情忐忑，原本对自己信心十足，可一见素荷的表演当时心凉，没法比啊，可突然听说黄时和郡守宣布素荷被取消资格，于是个人心里又活泛起来，转眼又出现个文甲闹事，事情走势又瞬间逆转，把月瑶姑娘给恨的牙根痒痒，也只能干着急。

    半个时辰后结果才能出来，此时大家虽然心悬比分，但也只能等待。

    此刻众人都互相攀谈起来，以耗时间。

    郡守大人把头一转，对廉继祖看了看，然后略一拱手，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看先生面生得紧，尚请赐教！”

    郡守对廉继祖很不痛快，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方总管，就是皇家来人，宰事院来人，也得先到自己的郡守府来个公文招呼一声，有的甚至要来拜拜码头，你是哪儿冒出来的，自己在这坐了这么长时间，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还要老夫亲自跟你打招呼，是以言语之间并不友善。

    “大人有礼，在下廉继祖，来自北靖（京），乃是一介布衣，游学到此，本想早点向大人招呼，又怕冒犯，方才见大人从善如流，处事妥当，在下深感佩服，对大人敬重之心更甚，是以不敢冒然打扰大人，只能等大人垂问方敢言语。”

    郡守感叹，又一个一介布衣，心里对这个词非常敏感，刚才一个大夏的，现在又来一个北靖的，自己的郡里还真热闹。

    不过，他对廉继祖却没敢看低，能坐在这，甚至被安排在黄时之上，足以说明此人不简单，时才几句话连消带打，瞬间平息自己的气息，没十几年官场经验，断不会如此流畅，暗自戒备，未知此人身份之前，断不可得罪。

    “先生过誉了，不知先生在北靖官居何职啊？”郡守还想试探一下。

    “惭愧啊，廉某一介布衣，未取得任何官职。”廉继祖也是一脸诚恳。

    “不知道廉先生可是自北靖琼院而来？”

    “非也，琼院非廉某能望其门径也。”

    郡守不知道往下怎么问了，一没有出身，而没功名，还说自己是出来游学的，一般游学的多数在十八岁之后，经过学习出来增长阅历，然后回去求教老师讲解不懂的东西，之后才修炼人情练达之事，被老师推荐入录政体系考核，如考核合格，才有可能被授予功名，然后按照缺员情况，被放到一些衙门口里当基层伺役，一年后，放地方为佐役，然后视其情况逐步提升，当然，也有直接被安排在地方任职的。

    可再怎么说，游学年龄也一般不超过二十五岁，看廉继祖这年纪，怎么看怎么超过二十五，应该超过三十之数，要是三十岁还出来瞎转悠，回去还能干啥，到六十岁也混不到哪去。

    当然，他对廉继祖这套说辞是不信的，却无可奈何，对方言语无任何漏洞，凭此番应对，没十年经验断不会答出，他久居官场当然明白，不过也只能作罢，等待结果，以后慢慢查探廉继祖的事情。

    黄时此刻也注意到了廉继祖，对于这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能坐在自己之上，这本身就意味着什么，要知道，连程宗曦那老头对自己都客客气气的，组委会断不会因为一个布衣而得罪自己，刚才郡守探问也无功而返，这年轻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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