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归墟 - 第四十节 复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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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归墟 作者:飘狂散人

    第四十节 复仇2

    大道归墟 作者:飘狂散人

    第四十节 复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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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继祖睡的虽然不好,同样的,也有个人没睡好。

    卫振玉从没有现在这样苦恼过,因为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出现了一些东西,要命的东西。

    不但东西要命,东西出现的方式更要命。要知道,卫振玉的府邸,德昱王朝三皇子的府邸,不说大内高手的防护,就是自己聘请的江湖高手交织起来的防护网也是牢不可破的,一直以来,卫振玉对自己家的防护极有信心,但今天这要命的东西以要命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寝宫睡榻之边,只说明一件事,送东西的人要想要自己的脑袋,易如反掌。

    先是自己贴身放置的皇家铁令丢失,今天又是这东西出现,卫振玉对武林高手忧虑之极。

    当卫振玉打开第一摞纸的时候,顿时身上一身冷汗,赶紧把东西收起来,悄悄送入密室之中,妥善放好。至于东西怎么处理,卫振玉几乎绞尽脑汁。

    固安王府后楼

    固安王一脸严肃的坐着,旁边是不停咒骂的纨绔,固安王的宝贝儿子卫振雷,然后是双眼泛红面目狰狞的屠担。

    “屠先生,令弟的事本王很遗憾,不知在现场可发现什么线索没有?”固安王尽管自己也闹心,但还是关心下屠担。

    “有,我弟弟脚下有极其细微的血珠,说明有极尖锐的东西扎在二弟的双脚下,致使二弟在打斗中被一刀毙命。”

    “也就是说,同令弟战斗的除了那个黑衣人外还有第二个人?”

    “正是,这个人才是让我最担心的,那个黑衣人的功夫跟我弟弟的功夫相仿,满帝国能够跟我弟弟功夫相仿的人不是很多,而能让我弟弟在毫无防备下偷袭到他脚底的人几乎没有,除了恩师和那几个老不死的之外,几乎没人可以做到,我也做不到,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所以说,这才是让我最担心的。”

    不得不说,能够将功夫练到如此境地的没有一个是蠢人,屠老大虽然人性不怎么好,但悟性一点都不差,细微处观察力远超同类,要是他们哥们领悟力和观察力差,也不会被千秋崖的老大给看中,并且留在身边一教就是几十年。

    卫振都今天亲自来到大将军府。

    是换装易容出来的,如今的太子殿下已经不像当初做少年太子是胖嘟嘟的样子了,现在身形清瘦,虽然多年来上位者的气度无法掩盖,但整个人就外表来说,大不如从前了,国事操劳,一点不假。

    同所有的大人物外出一样,卫振都的出宫让整个帝都的大内护卫都神情紧张,自从卫振都八年前出宫过一次外,这次是第二次轻装出宫,也就是说,他身边只能带两个人,其他人都只能在四外守护。

    大将军府的门头儿是不认识卫振都的,万幸,卫振都的两个亲随中,有一个人居然带着卫振玉府上护卫的腰牌,于是,卫振都在人的引领下进了大将军府。

    对于这里,卫振都并不是太熟悉。

    皇家子弟八忌中明文规定,不许攀交权臣,而大将军则是权臣中的权臣,手掌天下兵马要不是权臣,天底下就没有权臣了。

    卫振都印象中来大将军府的几次都是跟着自己的一个王叔来的,好像每次来这里,卫振都都有点不舒服,没办法,光是府门前的肃杀气氛就让人不舒服,而苏察多的门头儿是从千军万马中筛选出来的,有两个是苏察多跟一个都尉将军打架赢来的,宝贝的不得了,而这两个家伙也确实让苏察多喜欢,全军大比武,各万骑将军选派十人举行全军大比武,有两个混蛋毫无血性,见谁都躲,眼神那是非常好使,仿佛能未卜先知,浑身上下都是眼睛,哪有危险都能提前预知,近万人的混战中,几乎人人带伤,而唯一没有带伤的,就是这两个混蛋。

    这场大混战本来不是事先安排的科目,事件的导火索是有两个混蛋叫嚣谁能以一敌百谁就是这万人的老大。

    于是,在万骑都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精力旺盛的家伙开始动手,开始的时候是几个人动手,结果不小心某个人的拳头打到了旁边看热闹的倒霉蛋身上,于是倒霉蛋加入战斗,然后,倒霉蛋越来越多,最后上万人加入了战斗。

    这万人全部是百骑曹校,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比较克制,后来都打疯了,只要看见曹校就打。

    “哎呦,你混蛋,老子是军帐曹校,靠,快跑!”

    “哎呦,靠,老子是军令署的军医,……”

    于是,从一万人的混战到三万人的混战,所有曹校全部被卷了进去。

    时候,在场的人万幸,幸亏自己不是百骑,这年头当个曹校真倒霉,嘿嘿,不过那场面真过瘾啊。

    当苏察多命人敲起中军大鼓的时候,大家才住手,然后用仅存的残余力气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排队。苏察多一挥手,全体医务兵一窝蜂上去抬伤员,等都抬走了,苏察多发现下面居然还站着俩,这俩混蛋几乎衣不蔽体,软甲差不多都碎了,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居然还能吱着牙傻笑,于是,苏察多让人查了下两人的根底。

    这俩混蛋是江西郡的扒手出身,从小被扒手的头目给训练的盗术贼精,然后在德昱大爆发之时被征召入伍,经历了大小战役无数,积功称为曹校,原想着过几年退伍回家养活老婆孩子去,结果遇到这事,俩人心里也是挺冤的,最开始挑事的那俩混蛋自己发疯干嘛连累别人,这下好了,差点被这帮孙子给搞死。

    军医看了看俩人没事,把担架一抬去折磨别人,他俩在那想混个担架没人管,于是,大浪过后,剩下他俩倒霉蛋。

    苏察多看着他俩心里好笑,让人一试两人身手,居然不错,最让苏察多满意的,去试他俩伸手的千骑使居然被这俩混蛋给掏了包,把千骑令牌给偷了,苏察多大为满意。本想一句话把俩人调身边来,结果江西郡那个混蛋将军黑脸不开面,脑袋扑棱的跟拨浪鼓似得,惹得苏察多亲自上前跟那将军切磋了一下,然后在那个万骑将军哭爹喊娘之后,心满意足的带着俩混蛋回到自己的大将军府,不干别的,就在那看门,当门头儿。

    此二人的名字需交代一下,一个叫万虚,一个叫万良。在后文书中,这两个人在关键时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曾经救了卫振都一命。

    当然此时两人还不认识卫振都,不过两人把门时恶劣的态度和那种兵**的劲头让卫振都有点不痛快,不过他也知道,貌似苏察多周边的人就没有几个让人舒服的,除了打架时那劲头让人看着舒服外,其他的都是惹祸精,坏事包,捣蛋鬼。还别说苏察多,就一个普通的万骑都尉就让人头疼老半天,这也是为什么文官集团一直不喜欢武将的原因之一,认为这帮丘八太粗野,满朝文武算吧算吧也就金黎有点儒将风度,是大帅之才,有时候卫振都都很奇怪为什么父皇没有选用金黎当大将军,而让苏察多当大将军,不过这事也仅仅在心里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去当面问德昱帝,这就是皇家的特点,当说则慢,不当说则必不说。

    当振都太子进到苏府的时候,里边没什么人,苏察多要一会回来,而他走的时候把那几个“小兔崽子”一并抓去“参机军务”。府里只有廉继祖一个人在这呆着,廉继祖闲着没事自己坐后院中喝茶,就看从前过门中进来一前两后三个人,廉继祖没见过,不过能顺顺利利进到大将军府没被拦截,又没被那几个高手拦截的,想来必是军中人员,廉继祖也就站了起来,朝来人拱了拱手道:“在下廉继祖,见过阁下!”

    卫振都就是一愣,对于廉继祖的名字,他听过几次,是风字营汇报卫振玉行踪的时候提过几次,知道他是北靖得人。

    “韦良见过廉先生。”卫振都略一拱手道。

    二人在小石桌两边坐下,后边的两个护卫则站到了卫振都的身后五米多远的地方。

    这个距离是他们这个级数的高手最有效的出手距离,如果换白寇海十七爷来,距离就不好说了。

    廉继祖似乎就没看见那俩护卫一般,眼睛上下打量卫振都,卫振都的相貌跟卫振玉相比略有相似,但成熟的多,不过,廉继祖大略也猜到对方是什么人。而卫振都也在打量眼前的这个形象怪异的人,看相貌则属忠厚老实型,准头方正,不是大奸大恶的相貌,再看廉继祖气度沉稳,没有乡下汉子那种拘谨和不安,料想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哪知道,廉继祖看过多少皇帝的尸体了,国家领导人见过多少次了,当然都是跟老师他们见的。

    “听苏佑说这次出门结交了一个高人,能文能武,有安邦定国之才,想必就是先生了吧?”卫振都对别人把廉继祖吹得神乎其神也不以为然,有心考校一番。

    “韦先生过奖了,廉平一介布衣,何来什么大才!”廉继祖心里涌起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像当年刘备三顾茅庐时的那种感觉,心里最嫩的那块肉痒痒的,又没处抓没处挠的,不过他倒也沉得住气。

    “先生谦虚了,先生从北靖一路走来,不知看我红卫帝国如何啊?”

    “韦先生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哦?先生此问当真有趣,但不知这真话怎么讲,假话又怎么讲?”卫振都也有了点兴趣,他从来没听人问过真话假话的问题。

    “这假话吗,红卫帝国兵强马壮,地大物博,国富民强,又处大陆中心地带,又遇到旷世明主,当然是一番盛世!”

    “那先生说说这真话又是如何?”听完假话,卫振都心里那叫一个爽,从来没人跟自己说过这种话,被人不着痕迹的当面拍马,又拍的这么妙的,这些年当真没有。

    “真话么,不大好说,怕传到陛下和太子的耳朵里,廉某这个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廉兄但讲无妨,韦某保证必不教廉兄因此话获罪也就是了。”卫振都更是好奇廉继祖的真话是什么内容,这个廉继祖跟其他人还真不一样,其他人遇到自己问话,哪个不是要么慷慨陈词,要么歌功颂德,每一个能说出什么地大物博,旷世明主之类的话,但不知这真话又是什么,心里也是起急。

    “还是不说的好,须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此话或许韦先生听了没什么,其他人听了怕就不然了。”

    “韦某保证,即使当朝太子也不会降罪于廉先生,如何?”卫振都有点急了,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既然如此,廉某就说说。”廉继祖看差不多了,要是在抻着,估计这位太子非急了不可。他不知道,在场听他们说话的,远远不止他们在场几个人。

    “大邦之地,地处乱世之心,四夷无交,邦稷不济,兵无恒战则难积勇,将无野威难长战,此其一也;老主威新主弱,主少国疑,老臣多而新臣寡,朝心不齐而君臣不济,此其二也;粮在商而不在朝,铁在民而不在官,国之利器轻之于人,此其三也;身有顽疾任其发展而不除,体有弱肌视其积弊而不变,损人害己,唯此而已,此其四;匪积民怨而不疏,官增流弊而不消,政令难通,此其五;这五点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帝国还没有一套完整的施政纲领,外交如何玩,军队怎么管,朝政怎么领,治民怎么安萧墙怎么定,长期短期都没有目标,我看这红卫帝国么,茫茫然而无绪,然后么……”说到这,廉继祖闭嘴不说,然后在那喝起水来。

    别看廉继祖区区几句话,对面卫振都心里翻江倒海一般,浑身冷汗直冒,看廉继祖不说了,慌忙告辞而走。

    找苏察多也不找了,直接回奔皇宫,叩见德昱帝。

    抛开卫振都不提,暗中察听廉继祖凑对的几个人心中各是一颤,然后均陷入沉思。

    廉继祖说完也就不合计了,这番话根本就不用怎么用心想,没办法,华夏几千年帝国史,这类狗屎情况太多了,随便说都能举出无数的例子来,跟目前红卫帝国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下到唐宋明清,上到春秋战国,三国两晋,哪个朝代没有这种情况,作为一个对历史熟知的考古工作者,要是还答不出这类政治题来,真需要跑猪圈里跟猪抢食去了。

    就在廉继祖凑对完喝茶的功夫,在帝国皇宫的几个地方,都有人汇报着同样的内容。

    帝都东南车马市后一座普通的民宅里,一个灰袍中年人一脸沉思的听着下人的回话,而回话的内容就是廉继祖的凑对。

    “你们查过这个廉继祖是北靖什么地方出来的人?”

    “回老爷,由于这个廉继祖来历不明,且又阴差阳错的进入了苏察多的圈子,跟卫振玉又**不明,大少爷认为他的出现增加了变数,在两个月前让小的们查过,在北靖无人知晓此人,而此人第一次出现时出现在苍山老滨镇,据当地人将,此人刚出现时相貌怪异,行为失常,后来看此人言行甚至武艺的高低判断,此人颇不寻常,恐怕接近卫振玉和苏察多也是有其目的的。

    “武功?你说他还会武?武艺如何?”

    “在屠家两兄弟联手下能走一招,硬接屠老二一招而不死,只一个月康复。”下人说到这闭口不言。

    “哦,此人通兵事?”

    “是,曾给卫振玉讲兵法战例一月不绝。”

    “琼院、武院都没有听过此人?也对,就那几个老混蛋能教出如此人物才是怪事,其他门派弟子中可有此人或类似此人的弟子下山走动?”

    “回老爷,身形、年纪相符者两百二十七人,均是三十二大派中弟子,有此武功见识的,不超过七人,而对兵事如此精通的,绝无仅有。”

    “这就怪了,难道哪个老不死的不甘寂寞想把水搅浑?又是谁呢?你去通知大少爷,就说我说的,让他去山里找他爷爷问问。”

    “是!”下人轻轻走了。

    灰袍人手指轻敲桌面,一下、一下,富有节奏,但敲击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乱,不知多久,敲击声越来越慢,最后手指放到桌子上一动不动。

    同一时间,在一座豪宅府邸,卫振铎也听到了类似的汇报,他的第一感觉是,此人非除不可,不杀不行。

    而旁边坐着的一个大胖子摇头晃脑,听得津津有味,看卫振铎眼漏凶光,就是一笑:“殿下,有心事?”

    “金先生,我感觉此人非杀不可,要不然迟早会坏了大事。”

    “哦,殿下高见,但不知殿下以为他如何会坏了大事?”

    “他劝卫振都清楚身体顽疾,不明摆着指着我说的吗,这是让老大下决心啊!”

    “未必,我感觉他指的是固安王府!”

    “哦?先生如何看此事?”

    “请问殿下,一个北靖人,难道真心想帮老大振兴红卫?”

    “这绝无可能!”

    “既然如此,他劝老大对付殿下,对他有何好处?”

    “这……”

    “而固安王府则在他刚进城就差点杀死他,你说此人借刀杀人还是想让老大对付一个跟他一点关系没有的殿下呢?”

    “这……,依先生之见如何?”

    “此人见识远胜常人,乃是有大才学之人,对于有大才学之人如何对付,还用金某向殿下解说吗,啊?”金先生说完猥琐的嘿嘿一笑。

    而卫振铎也随机眼睛一眨之后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然后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帝国主宰张沧水的书房,张沧水正在写书法,正写“德明见神”四个字,从季天晴进屋汇报开始,到季天晴说完,他的这四个字也正好写完,整个书写过程行笔流畅,毫无停滞,且越来越见沉稳,神字更是韵味十足。

    “天晴,你猜有几个人能听到这番话?”

    “五个,不会超过五个!”

    “呵呵,我看未必,你在什么位置听到的?”

    “府外布铺!”

    “天晴功力又有精进,可喜可贺啊!”

    “确有精进,若是三年前,断不能在此距离听清!”

    “卫振都随行的,你确认没有那几个老家伙?”

    “不好说!”

    “要是那几个老家伙有一个在,你还有把握你能听清楚?”

    “这个,不能!”季天晴本来还想辩解一下,但翻来覆去对比,心里信心全失。

    “老夫猜是那老家伙故意让你们听得,而能听到的人也不会是少数,再加上苏察多的大将军府的人没出手,天晴,你看老夫写的这个神字如何啊?”

    “大人,您的字神韵具足,不过,天晴还是想知道您是怎么看这事的。”

    “你啊,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好奇心还这么强,依老夫看,此事恐非这么简单,若单以国事论,这小子眼光毒,看的那叫一个准,老夫都很佩服。但若说这小子没有居心,老夫一百个不信,恐怕有人已经慌了,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哦,天晴明白了!”

    帝都皇宫。

    卫振都叩拜了德昱帝之后,走到床前看了看德昱帝,如今的德昱帝时而明白时而糊涂,瘦弱异常,全靠药物顶着呢。此时,德昱帝神智清醒,看了看卫振都,点了点头,随即闭上眼睛。

    卫振都明白,这是想听。

    简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但廉继祖的那几句“真话”却一字没落,说完之后,闭嘴不言。

    德昱帝像是睡着了,等卫振都说完了,他轻轻指了指侧门。

    这时从侧门有一个长得很像德昱帝的老头捻着胡子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摇头。

    卫振都赶紧起来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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