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蛇妈 - 被迫成为蛇妈 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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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许清月小姐:
    祝贺你?,成功赢得终场游戏的胜利。你?为你?的忠诚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也即将?开始我的忠诚。我在此,诚恳邀请拥有忠诚的你?,与8月30日的早晨九点,前往橄榄北路的最高法院,来审判属于我的忠诚。
    ——snake,敬上。
    “每个人都有?”
    许清月捏着?卡片,问佣人。
    佣人说:“只有终场游戏的获胜者才有。”
    许清月问:“胜利者有谁?”
    佣人道:“你?,方婷小姐,陈小年?小姐,曾海蝶小姐,周洁婕小姐,汤贝贝小姐,方巧小姐,纪媛生小姐,沈清小姐。”
    许清月放下卡片,低眉垂眼,声音低迷地说:“当初沈清开走游轮。小森蚺意外地掉进海里,我看见它在游轮后面追,但沈清她开得很快,游轮一直被她控制着?……我没有办法停下来,小森蚺也一直没有追上……”
    她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佣人:“你?们,能?帮忙找小森蚺吗?”
    “可以。”
    佣人笑道。
    许清月在心里笑了一声。她猜到佣人会?同意。佣人把小森蚺当作了同类,如?果小森蚺没有死?,她们愿意找一找。佣人下海找蛇,比她去海上找得会?更快。
    她悄悄呼出一口气,脸上登时浮现喜极而泣的神情,头?埋进被子里,低低哭泣。佣人在床旁站了站,转身往房门?外走。
    病房的门?关上。许清月又哭了好几?声,才从被子里抬起?脸。干干净净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她打?了两声嗝。把卡片丢进礼盒,放在床旁的柜子上。
    她去卫生间,洗了脸,打?湿一点头?发,装作刚刚哭过的模样,披上外套出了门?。
    第88章
    许清月揣着一块金砖,沿着种满橄榄树的街道游逛。
    香水小铺里,老板挥着一条手巾向两个女人展示香味。白日的小酒馆里坐满了人。脸上盖着报纸的男人坐在马路边,背靠橄榄树呼噜大睡。青蓝色、透明顶棚的小轿车从男人脚前“轰轰”驶过。
    每一个观众,在这个小镇里佯装得像本地人。
    一个比一个演技好,怎么?不?去演戏?
    许清月嗤一声,陪着他们演。她站在马路上,转动眼睛,惊慌地四处打量。
    金阳下的她,脸色苍白,目光张惶,频频四面张望。落在那些隔着玻璃关注她的人的眼里,犹如一头走丢失的小绵羊。
    他们坐在卡座里,议论着,又议论着。
    许清月仿佛没有看见他们,在小镇里绕来绕去。小镇很小,全部绕完,不?过五十分钟。她站在隧道的外面,看那条仅仅只?有33米长的隧道。
    她向隧道走了进去,身?影被隧道的阴影覆盖的时候,阴凉的气?息喷洒在身?上,脚下的泥地有些软。许清月低头,看见自己的拖鞋在水泥地堆积的灰尘上踩出?一个深深的痕迹。
    这条隧道,几乎从修建起来至今,便没有通行过才会?积留这么?厚的灰尘。
    许清月继续往前方走,在出?隧道口的时候被无形的屏障拦下来。她抬手去摸,摸到类似于塑料感又有弹性的软感的东西,将她和隧道外面的天地隔成两个空间。
    她揩了揩手指,没有多?停留,掉身?去了警局。
    “找童暖暖和朱朵单。”
    许清月当场报了名字。
    坐在长桌后?面的警察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话,翻着手里的名册。用笔对着两个名字敲敲,他拿起名册转到许清月的视线之下,点着名字问她:“系、不?是?”
    他说着蹩脚的中文。
    那两个名字被写得乱七八糟,许清月辨认不?出?,却?是点点头:“对。”
    他摇摇头,“人、不?侬带走,担,可?以见。”
    许清月摸了摸怀里的金砖,在思考他被贿赂的概率有多?大。最终放弃了,这里的人,没一个是穷的。穷人,进不?来。
    许清月点头:“见。”
    “侬、等,等。”
    他抱着名册,往警厅里面走。
    敞开的办公室门里,最深处,有几间拘留房,铁栅栏里关着一群女生——许清月无比面熟的女生们——那些吃完蛇,从游轮上下来的女生。
    赵秋阳、吕晓婷、魏乐怡……还有童暖暖,朱朵单。
    如她猜想,童暖暖和朱朵单终究是被抓住了。
    “许清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赵秋阳在里面喊。
    “救我出?去!我是来报警救你们才被关的,你快把我一起救出?去!”
    “还有我还有我!”
    原本蹲坐在地上的女生们忽然站起来,一齐扑到钢铁栅栏上,一双双手抓住粗壮的铁栏杆,冲外面大喊。
    几十个人,七嘴八舌的喊,喊得警察们头大。那个抱名册的警察抽出?警棍,“嘭嘭嘭”捶打铁栏。
    这种简单的镇定动作吓不?到她们,她们不?仅不?安分,反而越叫越凶。魏乐怡直接把脸挤在铁栏与铁栏之间,撕心裂肺地叫喊。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人恰巧在警察的身?旁,一张口把警察喝了一大跳。那警察直接摔了名册,抡起警棍朝魏乐怡的嘴巴上砸去。嘴巴没有砸到,砸到魏乐怡的高鼻梁。一棍就把魏乐怡的鼻梁打断了,血哗哗从魏乐怡的鼻腔里流出?来。
    魏乐怡捂住鼻子?,痛得跌坐在地上。那警察尤不?解气?,警棍插进去直捶魏乐怡的头。
    “嘭!嘭!嘭!”
    沉闷的声音在房里响起,魏乐怡倒在地上,蜷缩着,“啊啊”两声痛嚎,再没有了声音。
    女生们也不?叫了,纷纷抱住头,躲到最里面的墙角去。
    办公桌前的警察们回过神来,赶紧来拉那名警察,劝着。
    那警察一挥手,甩开他们,冲倒地的一声不?吭的魏乐怡愤懑地嚷嚷两声。警棍点在铁栏上,用不?熟练的中文叫:“桶呢呢,租多?单!出?来!”
    话音落下,有四个人站了起来。
    警察的眉眼向下垂吊着扫视她们,因为魏乐怡,他的心情极度不?好,浑身?散发着恶棍一样的气?息。
    四个人被他扫一阵,俱是颤了颤。
    童暖暖说:“我是童暖暖。”她拽住身?旁的女生,“她……”
    “啪!”
    一个巴掌截断了童暖暖的话,吕晓婷紧紧捏住手心,对警察肯定地说:“我是朱朵单。”她指住同样站起来的赵秋阳,“她才是童暖暖!”
    童暖暖捂住发麻发疼的脸,不?可?知地盯住吕晓婷。吕晓婷神情坚定地盯住警察,那双瞳孔,肯定得比本人还要本人。
    “吕晓婷!”
    童暖暖直接冲吕晓婷扑上去,还没有扑到吕晓婷的面前,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上班辛苦啦,来,来,来,喝杯咖啡提提神。”
    童暖暖震惊地回头,就看见许清月提着一打咖啡进来。她笑着,将一杯杯咖啡放在那些警察的办公桌上,一人送一杯。
    那些警察本不?认识她,但?见她笑得那么?纯粹,仿佛单纯的只?是喝口水而已。警察们本来因为这群女生们吵闹而发烦的心情,瞬间缓了缓,俱是笑着接了咖啡。
    许清月捧着最后?一杯咖啡,走到那名警察面前,递给他。
    她的脸颊粉红,眼尾余梢也晕着胭脂一样的颜色,笑意洋洋望着他的时候,浅浅染着琥珀色的梦幻瞳孔里只?有他一个人,仿佛她的世界,她的仰望,都是他。
    那警察神情一怔,望着她,连她捧给他的咖啡都忽略了。他眼睛里,看得见她,满脑海都在想一个字,值。
    值他为她花下的那么?多?钱,从她走进警察局的第一步,他便知道一切都值当。
    如果?没有凭空冒出?来的两亿,成为她的最大买家的人,当是他。竞拍台下,他出?了第二个高价,四千六百万。
    一阵窃笑惊醒了他,那些穿着警服的人打趣他。他一笑,警棍插到后?腰,接过了她送来的咖啡,用前不?久学会?的中文,字正腔圆地说:“谢谢你。”
    许清月腼腆地摇摇头,她垂着头,从他的视线,能清晰看见她晕染成粉红的耳垂,小巧精致,像深海底下最美丽的贝壳。
    他怔怔望着。
    那个害羞的少女抬起头来,羞羞地说:“那、那……人……”不?自然,别扭,青涩的小女孩一样的姿态。
    他握拳抵嘴,轻咳了一声,退开半步,让她看。
    许清月指了指童暖暖和朱朵单,对他笑,“她们。”
    他忙掏钥匙,开了门,让两人出?来。其余女生们见状,想趁乱跑。他迅速抽出?警棍,做出?捶打她们的动作。另几个警察更是掏出?了枪。女生们一只?脚还没有跨出?门,再次被迫退到最墙边。
    许清月忙拉了童暖暖和朱朵单到自己身?边,刚准备往外面走。那警察匆匆锁了门,让她等等。
    许清月抿了抿嘴,扬起略带害怕的笑,等了他。
    他拿起名册,给她笔,指指后?面空白的地方,说了一句许清月听?不?懂的话。许清月略一思忖,直接签字。
    他点点头,收了名册和笔,送她们出?去。
    离开警局时,他又说了一句话,这次,许清月没有心思去分辨,她穿过马路,扶着橄榄树的树干,直接吐了。
    一股酸混着酒味弥散,童暖暖拍着她的背,问她:“吃了什么??”
    许清月指指斜对面的咖啡馆。她去买咖啡,老板不?认钱,说请她喝。
    她说她要十二杯,老板给了她半杯酒,她就喝了。十二杯咖啡到手了,拿去刷警察的深度好感。
    从进警局,和那个警察说话,许清月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有熟悉的甚至是宽容的态度。
    她知道对方好说话,却?没有想到好说话到她笑一下,便可?以带走人。早知笑一下就可?以,她能对他笑二十下,不?去买咖啡了。
    许清月晕乎乎地想。
    朱朵单说:“去医院吧,你这样……”
    许清月“嗯嗯”点头,被童暖暖和朱朵单搀扶着往医院走。医院是小镇除了钟塔以外最高的建筑,十字架在阳光下闪亮。
    朱朵单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警察局啊?”
    酒精上脑了,许清月愈发迷糊,想问题也不?太想得清。她含糊不?清地说:“出?不?去。”
    哪里都出?不?去,去不?到小镇的外面。
    逃跑的人啊,除了去警局,哪里也去不?了。她跑,跑出?去,第一个地方,也是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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