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穷得要死 - 分卷阅读38
那一年,我们穷得要死 作者:夜妖公爵
分卷阅读38
那一年,我们穷得要死 作者:夜妖公爵
分卷阅读38
知道□无情,戏子无义,声色场有声色场的规矩。监狱里的程骁,不是你爱的那个英俊多金的程骁。他倒下了,所以他的死活你已经不在意。我只不过想让你劝劝他……劝劝他而已。
他为了你,都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你为什么,就不能劝劝他,妥协一次。我想他活着。我什么都不求。我就想让他活着,我就是,想看着他继续骄傲着,即便分道扬镳,我也想看见我爱的人,和他爱的人,都好。
颓然地转身。
我咬紧了牙,慢慢地对着电梯,解开了衣扣,在旁人惊讶的目光中解开了自己的外套,领带,衬衫。一件一件抛在地上。
咔哒一声,那是外套的纽扣撞击地面的声音。
呵呵,他凭什么见我?一个穷光蛋?一个情敌?一个不可能给他带来任何收益的老男人?
我所有的资产和你的资产一起,都被冻结了。此时的我,一穷二白,实在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让小妖帮我。
除了我的身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听见自己的呼吸渐渐发紧。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过惨白。我看见墨镜男的嘴角似乎轻轻抽动了一下。
“还要继续么?”我沙哑着嗓子问。
“我是真的要跟小妖谈生意。”我听见自己声调怪异。我听见身后围观的人的窃窃私语。
“皮肉生意。”我闭着眼睛补上一句。耳畔是几乎淹没我的唏嘘。
小妖,lc的公关部长,不会连有mb找上门签约这种事都不露面吧。
“让他上来。”对讲机里突然想起一个冰冷的嗓音。
墨镜们迟疑地看了我一眼,终于让开了身体。
我狼狈地捡起衬衫,目光木然地滑过那一张张不怀好意的围观的脸孔,僵硬地穿上衣服,掩盖自己□的身体。天昏地暗,尊严坍塌,这些都不足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了。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变态而扭曲。
电梯一直把我送到顶楼。
电梯中,我看着墙壁上那个苍白的倒影,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贱人。
我狠狠地骂自己。
你活该,你乐意。
骂着骂着,就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瘦长的手捂住脸,凌乱的发从指缝中翘起。毛毛刺刺得扎得人手心微痛。
这大概是我此生最勇敢,最不要脸的时候了。上帝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未必能做得这么疯狂。这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却是最有效的办法。至少能让我看见小妖了。
程骁已经等不得了。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见走廊尽头那个眉目冶艳的面孔。
小妖。
他一反常态地严肃地看着我。
“你到底还是来了。”他轻轻动了动薄薄的嘴唇,吐出一串刀子。“这么下贱的招数也想的出来,不愧是我认识的最贱的人渣。”
我咧了咧嘴,笑纳了他的辱骂。
“救救他。”我深吸了一口气,说。
小妖的精致的面孔轻微地扭曲了一下,他厉声道:“那你应该去求太子!这是太子的裁决!你以为我能改变什么?愚蠢!”
“至少,劝他娶一个女人,你还是做得到的吧。”我低声道,“他都可以为了你去死,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了让他活着,劝他娶个女人……”
结婚生子而已。
当年是我们太天真,把爱情想得太神圣,眼里揉不得沙子。现在看来,比起活着来说,有什么不能妥协的呢。
没想到,小妖却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劝他?我?”他笑着看着我,直到我毛骨悚然,“我真替程骁不值……喜欢的人,不仅贱,而且蠢。这么一个蠢货,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程骁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他的眼神太过怨毒,我的毛孔猛地一震。
“程骁绝对不允许我让你知道真相,没想到你这个笨蛋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妖冷笑道,“让你知道就是真的把你推下水,可是我偏偏就不想让你站在岸上!你这么一个贱人,怎么配让程骁为你送死!”
他愤愤然地丢了下手腕上的表给我。“我这个人每次跟客户交易的时候,都会拍录像以防他们事成之后反悔,赖账不还,杀我灭口。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都快停更四个月了还有人追,顿时感动了,o(* ̄▽ ̄*)o
☆、不存在的恋人1
衬衫,领带,一丝褶皱都没有的笔挺西装。
程骁偏过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英俊而略显疲惫的脸,缓慢地眨了眨眼。
忽然,一双白玉似的手臂挽住了程骁的肩膀。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就这样缠了上来。
早晨是想要牛奶还是想要咖啡?恍惚之间,程骁听见那个女人这样说道。
程骁对她淡淡一笑。镜中,一男一女交颈拥吻。
出院的第三十六天,我感觉还是……很糟糕。
对面的女子正姿态优雅地搅动着咖啡,她托起娇花似的面庞,温柔娴静地对我笑道:“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吗?”
是没睡好。噩梦接踵而至。
我闭上眼,仿佛梦里的我仍然坐在铁窗后面,看见一个陌生的青年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大概是上周开始,这样的梦就间断开始了。
我梦见我变成一个死刑犯,在监狱里不断被人逼供,殴打,辱骂。这样的噩梦折磨得我整夜整夜无法安眠。直到昨晚,我的梦里又出现了新的人物。一个男人,很漂亮的男人,隔着铁窗坐在我面前,不停地掉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梦,比变成死刑犯被人殴打,都让我难受。
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对她轻轻一笑道:“放心。大概是刚刚工作有些不适应吧。”
我叫程骁。今年三十一岁。
……或者说,十六岁。
我所有的记忆,到了十六岁后,就模糊不清。
因为,我疯了。
听医生说,我十六岁那年就得了妄想症。我幻想我是个同性恋。我幻想我有个男朋友。我幻想我为了他跟家族闹翻直到私奔。
二十岁那年,家里人终于发现我精神有问题,把我送往国外疗养。
呵呵。疗养院。听上去也就比精神病院温和那么一点点。不是么。
曾经被人夸为天才的程家大公子,疯了。一疯就疯了十年。
十年来,我被剥夺了继承权。
十年来,我父亲的私生子一个个地冒出头来。其中有真有假。不过在我康复之前,已经有个叫程骄的弟弟后来居上,差点就取得了继承人的位置。
十年来,原本风平浪静的家族掀起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父慈子孝,相敬如宾,都随着我的疯掉而扯掉面纱,露出□裸的狰狞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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