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 - 第七十九章淋漓(上)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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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勃起的鸡巴反倒比疲软状态下的更加容易清洁。充血的海绵体把所有沟回彻底撑开,不留一丝皱褶。粗大的硬物昂扬起来,直挺挺地送入她的手心。只有鼓胀的囊袋还保留着一点柔软的弹性。这说明他没有真正地兴奋,她很清楚。
    借助沐浴乳的润滑,她先是把囊袋和柱根都细致地抚摩过一遍,又上下套弄柱身、清洁冠状沟,最后来到龟头上,绕着圈地轻柔按摩。
    “只喜欢洗鸡巴?”
    “没有……”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器官给予了太多关注,超出了正常清洁的范围。于是赶紧埋下头,伺候起其余的地方。到最后,连脚趾缝都完全洗干净了。
    打完泡沫,他浸回到热水当中,仿佛有些疲倦似的合上了双眼。浓密的睫毛盖住两片眼睑,在白皙的面孔上看着格外显眼,并且,也似乎隐藏着许多不同寻常的心事。她莫名地肯定在那些心事当中,一定有一些与他们下午发生的龃龉有关。
    她害怕再跟他闹出矛盾,却又清楚地明白他们之间的矛盾其实始终存在,闹不闹,只是取决于有没有人提起它而已。这样的担忧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拉开距离,甚至想主动离开他的身边。然而,正当产生出离开的念头时,腰上忽然揽来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他把她捉住,像捉一只小猎物似的关进怀里。她从后背感受到一副坚实的胸膛,终于,慢慢地放松下身体,在他的双腿间坐了下来。
    “不想去欧洲?”
    她摇头的幅度十分微小,轻声说了一句“不是的”。沉默片刻,少有地对他说起自己的难处:
    “只是这样骗妈妈……”
    “因为要骗妈妈,觉得不好受?”
    她嗫嚅地嗯了一声。
    他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仿佛嗅探般闻着她的发根和脖颈上的味道。脖颈的肌肤早已濡湿,却依然能感觉到吐息若有似无地轻轻拂过。他的声音,也好像雾气般缭绕在耳畔:
    “叁个月不见我,舍得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他揽在腰上的手。这已经是他想要的回应。他的手翻了上来,手指一一插进她的指缝当间。
    “跟妈妈说一下,好吗?如果她不放心的话,我再想办法。”
    她感到一种热量渗进心里——不是从浮满泡沫的热水里传上来的,而是从他的手,还有紧贴着她的,能听见跳动的胸膛。他的体温和心跳充盈了她的心灵,渐次向四肢、向全身蔓延过去。这种跳动、这种热量,它们是如此真实,真实得不加修饰。然而,她知道这是在做梦,她过去只有在入睡时做梦而现在却是在做着清醒的梦。她的梦很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可是现在,可是现在……
    不知不觉间,她扭回头去,对上他低垂的视线。她凝望着同样凝望着她的眼睛,仿佛能透过瞳眸深深地望见彼此的心灵。她被慑服了,不顾一切地搂住他吻上他。而他也受到她的刺激,抱住她压到置物台上。颀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牙齿咬住她的唇瓣,迫切得像要将她整个吞噬。
    她本想含住他的舌尖,可是他的手掐在下颌上,除开让她张开小嘴承受自己以外,根本不让她做出其他动作。舌头在温暖狭小的口腔里大范围地席卷,后又压着她的舌头,如性交般来回抽插。她连口水都来不及吞咽,感觉到他的舌尖在水津津的口腔内肆意搅动,而后舌头也被他拖入口中,用力地吮吸着,几乎喘不上气来。
    这时,或许是谁不小心碰着了龙头,头顶的花洒飒飒地喷洒出热水。水流顺着顾惟的后背倾泻下来,浸润她的肌肤。她抱住他的背脊,好像嵌在他的怀中般紧紧相拥,身体间的罅隙无不叫暖洋洋的水流所填满。而他的吻也愈发地不留空隙。她感受着唇舌的纠缠,胸口的氧气逐渐耗尽,于是半是退缩半是求饶地别过脸,大口呼吸。他也不为难她,松开她的嘴唇转而舔舐她的耳廓。灼热的吐息吹送进耳道里,激得她轻轻颤栗。
    好热……他的呼吸,好热……
    正当这么想着的时候,顾惟忽然将脸贴上了她的胸前。她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举动将他整个人都置身于花洒之下——暴雨般的水流很快就打湿了头发,沿着他的面庞冲刷下来。再之后,刘海也被浸透,水珠顺着纤长的睫毛成串砸落。然而,他全然不当一回事,只是合上双目避开水流的侵袭,继续将脸埋入她的乳房当间。十指恣意地揉捏绵软的乳肉,牙齿尽情地啮咬嫣红的奶头。
    她轻喘起来,没过一会,感觉到他的吮吻开始往下,顺着腰肢来到小腹,流连片刻之后,逐渐向腿心靠近。他的手握上腿根,她便自觉地张开了双腿。这会儿,那副优雅高贵的面容已经完全湿透,水在他的脸上渲染出一种莫名的忧郁,顺着下颌如倾注般淋到她的阴阜上。就着这种濡湿,他的唇舌愈发灵活地游走在阴阜和阴蒂的周围,手指也拨开两瓣肥厚的大阴唇,叫热水直溜溜地淌过中间那道细缝。细缝的底部就是汲取快感的入口,略微凹陷进去,水流那里积起一窝小小的水洼。他不住地揉弄她的阴蒂,又挤压阴唇,舌头沿着这道欲望的沟壑上下滑动。舌尖向穴口频频试探,也将那附近的积水不断送进尚未彻底润滑的甬道之中。
    她好像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只感觉到湿……甬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吸饱了水。那水渗透出来,让舌尖的进出变得格外顺畅。其实那已经是逼肉为了方便性交而分泌出的淫水,可是她分辨不出,她只觉得一切都处在哗哗流淌的热水之中,温暖的水流渗透了她,包拢着她,让她充分舒开每一丝神经。
    然后,龟头抵上来了,轻轻撞击穴口——她原本是这么以为的,然而事实却与她的期待截然相反。顾惟猛地挺进,圆大的龟头就这么硬生生地挤了进来。穴口瞬间撑开,细嫩的软肉连着阴唇强行绷成一个圆环,紧紧地箍住柱身。
    “呀啊啊!……呜……呜呜……”
    她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旋即,这声惊叫又迅速化作了绵延的哭啼。因为他没有中止动作,反倒继续深入,这下不仅是穴口,整条甬道都被彻底撑开,被完全操入的鸡巴扭曲了形状。龟头碾过逼肉顶入穴底,顶得宫口都陷入宫内还不算完,最终填满实在无法再拉长分毫的甬道,在尽头处一点点地弯曲翘起。
    撑到变形的穴口略微抽搐,吞食着尽管万分熟悉,却又一时间难以适应的硕大柱根。她浑身打颤,本能地弓起腰身缓和激烈的侵入。可是这侵入没有一刻消停,岂止不消停,甚至还要变本加厉地暴动起来。甬道才刚缓过劲,正要顺从地提起,然而连根没入的鸡巴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她留,从第一下起就好像要把宫口直接插开,随后一次比一次急,一次比一次凶。窄小的甬道给粗长的鸡巴强行抻到极限。柱身硬挺强横,把一圈圈逼肉胀得鼓囊囊的,连粘膜上的皱褶都被悉数展平。这时逼肉还没反应过来,瑟瑟地吐着水,都没来得及蠕动起来讨好他,结果,严酷的磨砺就接踵而至。经络虬结的柱身急速穿插,狠劲研磨,让剧烈的刺激直截了当地袭击还停留在惊诧中的逼肉。甬道吓得立马缩紧,逼肉也后知后觉地绞弄起来,越绞越湿,越绞越烂,反倒觉得柱身粗大硬胀到几乎承受不住。
    “哈啊啊啊!不嗯……嗯啊!快……太快……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啊!轻一!……呜呜……呜呜呜……”
    她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让顾惟变得如此急切……圆大的龟头一遍遍豁开逼肉直冲穴底,塞满宫口外的一圈软肉后,还要不管不顾地往里捅。她哭着叫着,抓住他的后背不知是要抗拒还是求饶。当然,无论抗拒还是求饶,眼下都已经无济于事。他随手抹去脸上的水,刘海掀了上去,随着腰腹的挺动间或弹落出几粒水珠。黑得瘆人的头发紧贴在鬓边和耳畔,湿淋淋的发梢不断淌下新的水流,濡湿的睫毛,更是如浓墨般勾勒出一对黑幽幽的眼睛。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分明正在承受无比凶狠的冲撞,然而,她的注意力却被眼底涌动的暗流深深地攫住了。那是感情与感性的暗流,被强大的精神压制着无从宣泄,仿佛涡旋般汹涌激荡,狂躁难安。她被卷入这个幽黑的漩涡,搅动着,翻卷着,意乱情迷。
    其实,顾惟从来不在浴室里操女人。浴室太过光滑,到处都是水,没有一个地方能固定住方便发力。况且空气也不够流通,比任何场所都更容易引发窒息……毫无疑问,这种行为很危险。然而这种危险跟她带来的危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尽管操得很重,但其实,只有十之二叁的心思真正投入到性交当中。他的心绪很乱,即便如此,大脑却仍然忠实地接受从鸡巴上传来的刺激,一丝不苟地产生出快感。这对他来说是极不寻常的体验,不,简直就是前所未有。以往若是没心思操,他根本不可能会觉得爽。这或许是因为她扰乱了他,既扰乱了理智也扰乱了情感,并且这种扰乱日益朝着他不想要那个的方向倾斜过去,让他愈发得不到满足的欲望焦虑得至于疯狂。他感到许多令人不快的情绪在胸中酝酿发酵,急于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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